漂浮在历史长河中的古老故事 —— 洪水

阿福  文

　　太湖古称震泽，另有具区、五湖之别称，古人称其为三万六千顷。我国最早的地理著作《禹贡》，有“三江既入，震泽底定”的记载。古籍中的“三江”，指的是古代的娄江、松江和东江，它们是太湖下游泄水入海的主要通道。太湖若泄水不畅，就会发生可怕的水灾。人类对洪水的记忆是刻骨铭心的。在西方，是诺亚方舟于洪水中救了人的命，在东方，则是大禹疏导流水，安定了九州的江河湖海。
　　无锡人对洪水的记忆，有这样一个传说。它跟西方的《创世纪》相仿，也是因为人类极度堕落，道德败坏，像上帝耶和华一样，玉皇大帝要用洪水毁灭人类；也是看到了一个好人，不忍心让他死去，玉皇大帝派了太白金星去救他。
　　在《创世纪》中，那个好人叫诺亚，在太湖这边的山阳县，他是一个姓侯的孝子。家住南门外的侯孝子，每日上山砍了柴，担到城里去卖，并在城里给他的老母亲买点绕肝肠带回家。变身为白发老人的太白金星对他说，若大庙跟前的石头狮子两眼出血，就会有洪水冲过来，淹没山阳县。于是侯孝子天天去大庙那边看石头狮子，并好心提醒乡邻注意这件事。
　　有个杀猪佬存心捉弄侯孝子，一日将猪血涂到石头狮子的眼睛里。侯孝子看到狮子两眼出血了，一面跑回家背他的老母亲上山，一面喊“山阳县要沉了”，劝乡邻往山上跑。众乡邻晓得这是杀猪佬的恶作剧，都笑话侯孝子被人当猴耍。没想到侯孝子前脚走，洪水就后脚到。顿时天昏地暗，狂风暴雨，洪水像万马奔腾一样涌过来。侯孝子背了他的老母亲刚爬上鼋头渚，山阳县就沉入了巨浪滔天的大水中。
　　当晚这母子二人落脚于荒凉的运河边，次日竟发现此处冒出了一圈陌生城垣。民间所说的“沉落山阳县，氽出无锡城”，就是这样一个抑恶扬善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