漂浮在历史长河中的古老故事 —— 皋桥

阿福  文

　　北门外的五泻河，一头是无锡这边的运河，一头是江阴那边的长江。五泻河与运河的交汇处，旧时有一座古桥也跟梁鸿有关，元明清各朝县志均称它为“高桥”，民间却固执地把它写成“皋桥”，写在高高的拱梁上方。“高”与“皋”同音，“皋”是水边的高地，但皋桥的“皋”字，跟高地无关，它是东汉著名乡绅皋伯通的姓。传说当年梁鸿、孟光夫妇赁租于皋桥左近的皋家，住一间披屋，以代人舂米为业。《后汉书·梁鸿传》记载：“每归，妻为具食，不敢于鸿前仰视，举案齐眉。伯通察而异之，曰：‘彼佣以使其妻敬之如此，非凡人也。’乃方舍之于家，鸿潜闭著书十余篇。及卒，伯通等为求葬地于吴要离冢傍。”
　　皋伯通是极有见识的，看到舂米打工的梁鸿，有妻子举案齐眉，猜出隐姓埋名的这个外地人不是寻常之辈，便请他夫妻二人搬到好房子里去住，并免费提供食宿，让梁鸿潜心写书，结束他的打工生涯。梁鸿去世后，又把他安葬在要离墓旁边。在皋伯通看来，梁鸿得妻子的相敬如宾，跟要离的杀妻子而刺庆忌，是同样的千古不朽。要离墓在无锡梅村那边的鸿山上，而改皇山为鸿山的“鸿”字，就是梁鸿的“鸿”。
　　运河左近的皋桥，不惟皋伯通之义举而出名，更有孟姜女送寒衣走过这座桥。传说孟姜女拄雨伞歇脚时，在石桥上戳了一个伞洞，为后人津津乐道且唏嘘不已。据当地老人讲，桥面石板上有一个太极图，左面鱼眼旁有一个很深的洞，那是孟姜女用雨伞戳出来的，右面鱼眼旁有一个很大的脚印，又是孟姜女踩出来的。民间的附会之言，多有夸张不实，但孟姜女的故事深入人心，是动人心魄的。民间称皋桥比著名的清名桥更高更古，至今有一个更夸张的说法，形容这座桥的高：一只雌鸟在桥上生了一个鸟蛋，不慎掉了下去，待幼鸟啄破了蛋壳，这鸟蛋还没落到河里。可惜这座古桥在1970年代给拆掉了，我们只能在一本书里看到它模糊不清的图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