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点:抗战十大经典战役——上高会战
时间:2015-08-04 08:32 浏览次数: 来源: 新华网 字号:[ 大 中 小 ]
经典之二:上高会战
上高会战中,中国指挥员在官桥视察敌阵地
上高会战:1941年3月15日至4月9日,中日军队在赣北上高进行了为时25天的会战。中国军队毙伤日军少将指挥官岩永以下1.5万多人。对中国军队来说,这是一次难得的,始终掌握战场主动权的会战。
江西省师范学院副教授蒋文澜,他对上高战役多有研究,对日军战败后的凄惨景象曾作过如下描述:
在日军官兵军衣的反面,都缀有一块标明本人姓名、部队番号、军职、军衔等身份的布牌,因靠近腰部,又称“腰牌”。
按照日军传统,对于战死者,日方称为“无言凯旋”,规定凡战死疆场的官兵,其尸体必须抢运回国。
中国军队指挥官率部冲锋
在上高县东北方向一个叫南茶罗的地方,这里曾是中日双方军队争夺最为激烈的战场。日军在这里打了败仗,仅一天就伤亡三四千人,遗尸遍野。在一个大山坡上,日军设有几个焚尸场,首批数百具日军尸体被抬到这里,由一名少佐大队长指挥,先是将死者的腰牌摘下,然后分散到几处焚尸场焚化,其骨灰分别装入一小铁罐内,腰牌则挂在铁罐上面,再将铁罐装进木箱,一箱一箱搬上卡车,待转运国内移交给死者的家属,以便在原籍故土埋葬,供家人祭奠。
战场无情,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,尸体还在源源不断地运来,抛在焚尸场上的尸体堆积如山,时间紧迫,附近还在激战,死人比焚尸的活人还多,焚尸作业已不能按部就班进行下去。于是大队长不得不改变做法,下令将官兵尸体上的腰牌解下,把死者的一个手指头剪下来,将腰牌和手指头捆在一起,丢在一个军邮袋里等待后运。一时间,焚尸场响起了咔嚓咔嚓剪手指头的声音。
上高会战日军剪手指头供家人祭奠
本文摘选自《张灵甫之谜》,张新蚕著,东方出版社2014年1月版
叶挺:鼎足而三,盛名当永垂不朽
张灵甫蹲在掩蔽工事内,头上的钢盔不时被爆炸的气浪掀动着,身上堆满了碎石浮土。透过呛人的硝烟,他眼睁睁地看着官兵们牺牲于敌机的轰炸中。
上午10点,日军的空袭停了下来,急于夺回阵地的27师团开始向山头猛烈扫射,数百名日军弯着腰不顾一切地向上冲。部分日军冲了上来,活下来的官兵与敌人白刃格斗,几个回合下来,又将日军打下山去。
黄昏时分,第27、第106师团联合对张古山发动强大攻势,炮火密集地倾泻在张古山上。经过9个小时的激战,74军伤亡惨重,为避免更大的伤亡,以利再战,正面部队不得不下令暂时撤下张古山,从后山登顶的3个团位置不变。
丢失阵地就意味着前功尽弃,张灵甫岂能认输?况且这一仗,事关全局,若松浦师团从张古山打开缺口跑掉,薛岳的整个作战计划就会全部落空,这是中国军人莫大的耻辱,他和师长王耀武都输不起。
入夜,张灵甫等3个团的团长重新组织百余名将士顽强反击,重新夺回了阵地。此后两军在张古山展开拉锯战,白天日军凭借空中优势攻下阵地,晚上官兵们拼着性命再以夜战方式夺回来。所谓“夜战方式”,即我方军士上身光膀,只要摸到对方身穿上衣,拔刀即刺。3天中,阵地几经易手,双双杀得尸山血海,头破肢断,到处是血肉模糊的尸体和近身肉搏的痕迹。
两军交恶勇者胜。在51师,张灵甫人送外号“猛张飞”。“猛张飞”真的玩起命来,对于对方,那就是一场灾难。一个美国记者曾这样描绘“猛张飞”和他的部下:“不可思议,他们就像一头头蜷曲在草丛中等待猎物的豹子,天生为74军的荣誉而来,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而生存。”任凭敌机数日狂轰滥炸,在张灵甫等3位团长凌厉的指挥攻势之下,阵地守住了。
当74军正面部队再次登上张古山时,九死一生的官兵们精疲力竭,已没有力气站立起来,他们无力地摇动着双手,表达着一个胜利者的喜悦。此役,300多人的突击队仅剩80余人生还,而且一半以上还是伤兵。张灵甫团长没受重伤,只是胸部和后背有轻度擦伤。
日后张灵甫根据作战经验撰写了《遭遇战研究》、《山地战研究》、《日军作战心理分析》,将这次战役的经验融入了这3篇文章。
张古山之战是德安万家岭近百场战役中的一例,但因张古山为万家岭战场的制高点,因此也是最险恶最重要的一战。在万家岭战场1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,布满了日军的辎重、钢盔、马鞍、弹药箱、毒气筒、防毒面具及人与马的尸骨,许多尸体的脚部,穿着大脚趾与其他四趾分开的胶鞋。日子一多,尸骨生出一堆堆蛆,蛆变蛹,蛹变蝇,蛹壳堆在人体骷髅上高达数尺。在51师战斗过的雷鸣鼓刘村,沿山麓,沿溪流,遍地皆是敌人的尸骨、马骨,若说五步一人尸、十步一马尸,并不过分。
统计万家岭一带之战果,日兵骸骨至少在6000具以上,马骨至少在千具以上。据说一个村民从万家岭西南某街遗留的骷髅中拾到30多枚金牙。
上高会战:咔嚓咔嚓地剪手指头
1940年夏,张灵甫升任74军58师师长,胡立文也升任58师军需处上尉军需。2006年夏,我们在贵州的遵义城拜访了胡立文。这位老兵向我们讲述说,张灵甫从香港回来后,率领58师先后参加了浙赣会战、上高会战、下陡坡战役、衡阳战役和雪峰山战役。纵观这些战役,尤以上高会战最具典型性。
1941年3月,日军进攻江西的上高,74军负责正面防守,张灵甫的58师在高安以西、棠浦以东阻击牵制日军。“我们同日本鬼子作战,既要斗勇,又要斗智。”出发前,张灵甫发表战前动员讲话,“敌人武器精良,火力比我们强,这是他们的优势。但是他们所进行的是一场侵略战争,缺粮少弹,急于速战速决,这是他们的弱势。虽说敌人的武器装备优于我们,但我国国土辽阔,人多势众,我们要善于用自己的优势对付日本鬼子的弱势!”
到达高安后,战士们挖陷阱、埋地雷,以阻止敌人重武器前进。
3月22日,在数十架飞机的掩护下,日军33、34师团猛攻58师阵地。敌我双方反复争夺,先后7次展开机枪火力扫射和白刃肉搏,阻击了日军步兵多次冲锋,一直激战到3月25日。58师以伤亡2000余人的代价,协同友邻部队对日军展开强大攻势,日军两次被围,死伤1.5万人,第34师团长岩勇少将和联队长滨田大佐被击毙,战场尸横遍野,臭不可闻。
2005年夏,我们拜访了江西省师范学院副教授蒋文澜,他对上高战役多有研究,对日军战败后的凄惨景象曾作过如下描述:
在日军官兵军衣的反面,都缀有一块标明本人姓名、部队番号、军职、军衔等身份的布牌,因靠近腰部,又称“腰牌”。
按照日军传统,对于战死者,日方称为“无言凯旋”,规定凡战死疆场的官兵,其尸体必须抢运回国。
在上高县东北方向一个叫南茶罗的地方,这里曾是中日双方军队争夺最为激烈的战场。日军在这里打了败仗,仅一天就伤亡三四千人,遗尸遍野。在一个大山坡上,日军设有几个焚尸场,首批数百具日军尸体被抬到这里,由一名少佐大队长指挥,先是将死者的腰牌摘下,然后分散到几处焚尸场焚化,其骨灰分别装入一小铁罐内,腰牌则挂在铁罐上面,再将铁罐装进木箱,一箱一箱搬上卡车,待转运国内移交给死者的家属,以便在原籍故土埋葬,供家人祭奠。
战场无情,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,尸体还在源源不断地运来,抛在焚尸场上的尸体堆积如山,时间紧迫,附近还在激战,死人比焚尸的活人还多,焚尸作业已不能按部就班进行下去。于是大队长不得不改变做法,下令将官兵尸体上的腰牌解下,把死者的一个手指头剪下来,将腰牌和手指头捆在一起,丢在一个军邮袋里等待后运。一时间,焚尸场响起了咔嚓咔嚓剪手指头的声音。
兵败如山倒,焚尸的很多士兵很快也战死了,当时只有仓皇出逃,方能侥幸生存下来。在被遗弃的尸体中,既未能火化,也未能剪下手指头的,就只能暴尸于异国的荒野了。
在南茶罗附近的燕子窝,日军仓促败退,遗尸200余具,后由我军打扫战场,将敌尸集中埋葬,构筑了一座倭奴墓,其中有大尉中队长2名,中、少尉小队长各3名,其余为军曹(中士)、伍长(下士)和兵卒,我方按腰牌一一登记注册,之后予以掩埋。
在上高县东北8里的下陂桥下,躺着少尉小队长田中义男、骑兵白井良三及多匹死马,均是被机关枪击毙的。下陂桥附近有一村庄,在稻田的田边,躺着大尉中队长田中之治和3名头戴呢尖帽的士兵,他们是被冲锋的58师士兵用刺刀刺死的。
下陂桥也有一焚尸场,在50余具尸体中,一个被焚烧的士兵面孔狰狞,其腹部和两脚踡成一团,那双受了重伤的手,高举空中做垂死挣扎状。从其姿势推断,这是一名重伤员,部队仓皇溃退,长官不愿让他当俘虏,干脆活活烧死了事。
时任军事委员会参谋长、后任陆军总司令的何应钦高度赞誉了上高会战为“开战以来最精彩之作战”,称74军为“抗日铁军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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