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 · 王绂《枯木竹石图》

蔡卫东/文　无锡博物院/供图　周洁/制图
 

    王绂（1362-1416），字孟端，后以字行，号友石，又号九龙山人、青城山人。少为弟子员，永乐初以善书荐，供事文渊阁，拜中书舍人。

    纸本。墨笔。纵43.5厘米，横29厘米。国家二级文物藏品。著录于《中国古代书画目录》第五册、《中国古代书画图目》第六册。

    在元末明初的文人书画家中，王绂具有极高的艺术成就，对后世也有着深远的影响。王绂以墨竹名天下，得文同、吴镇遗法，为明朝第一。山水师王蒙、倪瓒，用笔精到，被董其昌赞为“实先辈典则”。

    史称王绂擅长山水，尤精枯木竹石，所以本幅作品正是他得心应手的题材。画面以一块玲珑盘曲的湖石为中心，湖石先以淡墨整体渲染出青灰色的石灰岩质地，其余石纹及石面之阴阳凹凸全部以各类浓淡枯湿的皴法描绘，皴法一类王蒙解索皴，最后再以湿墨在几个凹面处重复渲染。湖石后数株细茎，描绘得细致而轻松，竹叶繁而不乱，其姿态摇曳，互相掩映，及远近之状一任墨色之浓淡枯湿来区分表现。湖石右后侧缓坡上一干老梧乃以淡墨先构出树干，枝梢以枯笔写出蟹爪，梧叶以浓淡不同的湿笔卧点，其水墨氤氲的感觉，绝类倪瓒《梧竹秀石图》中梧树画法。画面左上行书题款“九龙山人王孟端写”八字，书法温婉流利，不激不厉，是晋唐帖学正脉。

    纵观本作，虽尺寸不大，但在构图、用笔、用墨上均有独到之处，其竹石与梧桐笔墨的繁丽与枯湿对比，画面实处极实，虚处极虚，空白处产生的水天一色般的想象空间，都显示出作者高超的艺术素养。作品的笔法，也能明显地感受到作者和王蒙、倪瓒等前辈大师直接的艺术渊源，因而是一件风格典型的王绂艺术精品。

画幅左下钤“明古珍藏”朱文方印、“史鉴之章”白文方印，右下钤“星斋鉴赏”白文方印。前两枚为明人史鉴的收藏印。史鉴（1434-1496），字明古，号西村，吴江人。明正德弘治间著名隐士，收藏家，与沈周、徐有贞等人相友善。“星斋鉴赏”疑为潘曾莹用印。潘曾莹（1808-1878），吴县人。字申甫，号星斋、惺斋、黼廷。有小鸥波馆，以收藏书画著名。